4.尾声（四）

许多许多日子之后，我和红梅允许从“温柔之乡”返回一次耙耧山脉。我们发现那里的人们都在阅读一本名叫《坚硬如水》的小说，而那些不识字的人们，又都在演说着我和红梅的故事。当我们到枪决我们的程岗以西的十三里河滩时，发现那审判的台子早已不在，可在我们流血倒下的地方，青草绿茵，异常旺茂。就在那块草地上，正有一堆男娃、女娃在割草放牛，他们彼此游戏着相互探看对方的秘地。看完了，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儿，在日光下脱得赤赤裸裸，一对一对做着一些男女游戏时，便有一位佝偻驼背、白发稀枯的老婆婆在村头唤他们回去吃饭，他们只好都从草地慌慌张张起来，穿好衣服，扛着草篓，赶着牛羊回家去了。

我和红梅也只好又回了温柔之乡。

革命还未成功，同志仍需努力！